--------读杨世祥著《木楞房之恋》
聂勒
深夜,当读完《木楞房之恋》这本浸透着异样情感的作品,我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激动。多年来,像关注着自己民族的发展一样,我始终关注着几个文化欠发达民族作家的成长,我为它们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的新锐作家而兴奋不已!在我看来,在文学创作上,民族作家必定更多地经历了许多难以忍受的磨难,因为他们民族本身经历的艰难历史注定他们内心深处背负着一种沉重的抱负和历史责任。当历史翻越新的世纪,悄然有明亮的大地上驻足,一个凸出的现象却不得不引思索;那就是有的弱小民族至今还没有自己的作家文学和作家队伍,对一个民族的发展和自豪感的树立,不是很沉重吗?另外,民族作家本身所操持的语言文字,不能有效地帮他们创造作品、抒发情感,他们只能用他们不熟悉的汉文写作,他们写出的东西尽管在外人看来不太成熟和灵巧,但它包涵着他们对本民族的深情厚意,读起来使人倍感亲切和新鲜。
应当说,少数民族作家不仅给本民族创作了许多很有见地文学作品,也给云南文学作品,也给云南文坛注入了新的活动。他们一群群地迈着坚实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从峡谷中走来,从大山中走来,从乡村中走来,用歌、用诗、用出色的作品反映家乡的发展变迁,反映本民族悠久历史和民族精神,展示本民族美好情感和崭新风貌。傈僳族是一个非常强然发展欲望和历史责任感的民族,几千年来她们守护着峡谷,开拓着峡谷,他们的民族精神像怒江翻滚的卷涛震撼着历史,唤醒了大地,发出久远的吼声。多少文人墨客的笔端,曾像眼泪一样倾诉着峡谷的古往今来,多少傈僳儿女像离家很远游子用情感扑倒在峡谷母亲的怀抱——杨世祥便是这样一位青年作家。他脚踏着祖先富有灵气的土地,血液里滚淌着一股坚韧的民族精神,他的作品透出一股峡谷风的清爽,读后像一股清流沁入心胸,我非常喜欢这样不加修饰、清新自然的作品。
这部作品中的散文可以看作是以傈僳族人民心中流淌的泉水,它格外清澈;那些小诗可以看作是从峡谷群众心中绽放的花朵,它格外艳丽。读着这些散发着乡土味的作品,便会身不由已地进入那古老苍茫的大峡谷,去聆听怒江发自肺腑的撞击历史的流声,去体会峡谷风撞开古远深邃的傈僳人家的寨门,进入一个民族悠远沧桑的历史沧海。我曾经在有关报刊上零星地读过杨世祥用五彩诗笔描述家乡发展变迁和描画峡谷美丽山水的篇什,在清新、优雅的章节里,蕴含着作者多少丰富的情感和割舍不尽的峡谷情缘。杨世祥散文构造的情绪世界,让人休整示了浓重的傈僳山乡的风韵。《通向山外的路》读来来情真意切;《木楞房之恋》读来富有诗意;《毕扒世家》读来雄健豪迈;《我的民族》读来凝炼传神。读着这些朴直的作品,你能说不是发自肺的声音吗?
弱小民族的历史,往往是不堪回着的。为了更好地生存,几代人都在寻找。迁移路上的泪,争夺存权的血,建筑家园的汗和追赶历史的脚步声,这些同样的傈僳族人民的经历中斑驳可见。历史赋予杨世祥一支灵动的笔,让他写下峡谷的哀叹和眺望,蘸着怒江水的豪放,倚靠着峡谷的灵气,写出傈僳人的自豪和雄心,写出峡谷的变迁和发展。
从这部作品里,我读到了作者创造的美,我读到了作者灵魂里勃燃的火炬,我读到了如诗如画的情感,我读到了深沉的民族精神,我还读到从峡谷飞向世界的声音。我相信,这位勤奋的青年作家,会用他灵巧的笔和火热的心灵为傈僳人民创作出更多更有思想内涵和艺术魅力的好作品。 |